作者:佚名       来源于:中国书画网

雄剑倚天 长虹驾海—日书万字的康里子山

    康里巎巙(1295一1345年),字子山,号正斋、怒臾,又号蓬累雯。他是色目人,蒙古族,籍贯康里(汉代为高车国),因以为姓。《元史》本传称他:“善真行草书,识者谓得晋人笔意,单犊片纸人争宝之,不翅金玉。”因此,他是元代又一位值得重视的书法大家。他之所以值得我们特别注目,原因有二:一是在书法史上,他是为数不多的少数民族书家之一二是他在赵孟顺的书法已经蔚成风气、笼罩整个书坛之后,还能够别开生面,写出自己的风格来,实属难能可贵。故明代解绪说:“子山书如雄剑倚天,长虹驾海。”甚至有人将他与赵孟顺相提并论,称为“南赵北康”,说“国朝以书名世者,自赵魏公(赵孟頫)后,便及公也。”
    康里巎巙出身元代名门望族。他的祖父曾随元世祖忽必烈征战,卓有功勋。“祖燕真,事世祖,从征有功。”元世祖时,其祖父为朝中重臣,到康里子山时,已经是元朝的中后期了。由于他祖父和父亲都很重视汉学,所以康里子山从小受到汉文化的熏陶,相对于元朝其他色目人来说,他是有着较高汉文化修养的。“巎巙峻幼肄业国学,博通群书,其正心修身之要得诸许衡及父兄家传。”他是一位风度翩翩、相貌出众、处事果断、富有辨才的杰出青年。他“风神凝远,制行峻洁,望而知其为贵介公子。其遇事英发,掀髯论辨,法家拂士不能过之。”他一生在朝为官,“始授承直郎、集贤待制,迁兵部郎中,转秘书监巫(从五品,是年26岁)。奉命往核泉舶,芥视珠犀,不少留目。改同金太常礼仪院事,拜监察御史,升河东廉访副使。未上,迁秘书太监(从三品,是年30岁),升侍仪使。寻摧中书右司郎中,迁集贤直学士,转江南行台治书侍御史。拜礼部尚书,监群玉内司。……寻兼经筵官,复除江南行台治书侍御史。未行,留为奎章阁学士院承制学士,仍兼经筵官。升侍书学士、同知经筵事(正二品),复升奎章阁学士院大学士、知经筵事。除浙西廉访使,复留为大学士、知经筵事。寻拜翰林学士承旨、知制浩兼修国史、知经筵事,提调宣文阁崇文监。”他几乎是终生在朝做大官,位极人臣。虽居高位而能礼贤下士,“峨峨以重望居高位,而雅爱儒士,甚于饥渴,以故四方士大夫a然宗之,萃于其门。”在这一连串的任职中我们可以看出,在工作中他几乎没有什么失误和过错,未遭受贬滴,职位升得很快,30岁时就是从三品的秘书监了。秘书监掌管历代图籍以供御览,与皇帝接触频繁、关系十分密切,同时自己也有机会饱览大内秘藏历代名家作品。这对他日后的发展是极其重要的准备阶段。来源书法屋,书法屋中国书法学习网。
    康里嫂嫂死在赶赴“中书平章”的任命途中—“时中书平章阙员,近臣欲有所荐用,以言规帝意。帝曰:‘平章已有其人,今行半途矣。’近臣知帝意在峨嫂,不复荐人。”可就是这样的大官,他死时家中竟然无钱为之发丧,朝野为之震惊。皇帝赐金为之安葬。“至京七日,感热疾卒,实至正五年五月辛卯也,年五十一。家贫,几无以为敛。帝闻,为震悼,赐膊银五锭。”康里嫂峻一生为政清廉,不谋私利。他虽然书法盖世,一字值千金—“峨嫂善真行草书,识者谓得晋人笔意,单犊片纸,人争宝之,不翅金玉”,但他似乎与世俗书家争市利大相径庭,写字不图钱财,书品极为高尚。康里子山的事迹真是令人感动。





    [元]康里巎巙《渔夫辞》(局部):
    康里埂峨搜长楷、行、草书。他能在赵孟頫笼翠书坛的情况下.摆脱他的影响而独立一个支派,这充分显示出他的气魄和创作胆略。他的书法行笔迅急,笔画道媚,转折圆劲,是赵孟頫、鲜于枢之后成就最为突出的书家。

    康里巎巙的职位都是文职岗位,在任职期间,他对文化事业的建设做出了应有的贡献,如恢复科举、及时建议朝廷修纂宋、辽、金史等等。来源书法屋,书法屋中国书法学习网。
    就书法而言,康里子山不同凡响之处在于他能够不被赵孟頫所开创的书风所囿,在同样追求晋唐书法遗风的同时,走出一条自己的路来。康里巎巙的书学思想和书法风格都是复古的。我们先看其书学思想,他具有典型的儒家艺术观。他认为:书法的最大功能就是“成教化,助人伦”。他曾经像柳公权“笔谏”皇帝那样,也借给皇帝授课之际规谏进言。我们再看他的书法创作,他的风格,尤其是其行草书,完全是唐以前的用笔和结体—用笔简约,使转迅捷,行笔流畅,在章法上字不连属,几无缠绵连带之迹。这种用笔和章法,构建了康里子山书法的基本格调—纯净洒脱而富有神韵,流畅快捷又清新活泼。





    【元】康里巎巙《致彦中尺续》(局部)
    康里巎巙在追求晋唐书法遗风的同时,粗笔大字与轻灵小巧相映带,章草与今草相结合.从而显现出整体布局的和谐与活泼之美,走出了一条自已的路.为书坛吹来一股清新之风。明代解绮曾云:“子山书如雄剑倚天,长虹驾海。”


    康里子山的另一个突出特点是行笔迅疾。陶宗仪《南村辍耕录》载:一日,康里子山与他的门客论及写字事,门客说:赵孟頫学士一日能写万字。康里子山亦颇自负地说他一日能写三万字,尚不觉力倦。这话未免有点过分,但他写字熟与行笔快却是事实。但行笔太快,自然会导致线条的简单化。欣赏康里子山的草书,有些笔画就是因为平出直人,收笔又多露锋扫刷,线条少起伏顿挫之变化,因而就显得不够沉着,结体也是疏朗有余而严谨不足。这正是康里子山书法艺术的重要缺陷。
    康里子山留下的墨迹不多,有行草书《唐元棋行宫诗》。其《渔夫辞册》、《草书述笔法》等,信笔挥洒,不事雕琢而韵味十足,确有晋、唐风度。所写的李白《古风第十九首》诗,字体秀逸奔放,深得章草和狂草的笔法。其代表作品是草书尺犊,极为精彩,虽草草不工,却笔笔合于法度。疏密敬正,随性所至,写到最后因语长而纸短,越写越密,甚至字里行间时有添加补写。这样处理并不觉得充塞拥挤,却因字与行间能揖迎避让而显得通灵透气,密而不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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