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佚名       来源于:中华书画网

书法家批评之赵冷月        在近现代书法史上,上海在长期以来一直保持着全国居先的重镇地位。清末民初,沈曾植、康有为、李瑞清、曾熙、郑考胥等大批名家迁居沪上,可谓极一时之璐。这些名家大师的存在其定了近现代海派书法的墓本格局。此外,由于清末民初随着书法中心的南移,碑学也由北方转向上海。在上海遂不仅形成近现代书法史上最具影响的书法流派—海派,并且成为碑李的中心。在20世纪后期发挥重大影响的协学家沙孟海、王蘧常都是从上海起步的。
    20世纪30年代,沈尹默以帖学崛起书坛,打破了碑学的垄断地位,在上海形成碑帖对峙的局面。20世纪40年代,随着沈曾植、康有为、吴昌硕诸碑学大师的离世以及于右任离开夭陆赴台,上海作为碑学重镇一时成为真空.碑学趋于沉寂。20世纪五六十年代,上海成为海派一统天下,这种局面一直持续到70年代末期。
    将近30年的帖学笼笋,彻底消除掉了海派的碑学历史记忆,海派书家对碑学变得极其陌生了。而海派帖学狭隘的书法审美视野和偏嗜的口味,使海派这个曾包容碑帖、最具开放性的书法流派在审美观念上日趋萎缩。如果说沈尹默的存在还以其权威效应对海派构成支撑的话,那么,随着后沈尹默的时代的到来,当书坛在20世纪80年代中期进入全面创新的新的历史时期时,海派终于一蹶不振,全面衰颓了。
    海派书家普遍有着强烈的帖学情结,这是沈尹默时代打下的深刻烙印,而对碑学则普遍陌生。这在很大程度上缘于海派碑学传统在当代的中断。由此,在当代书坛的民间化转向中,海派书法一时变得无所适从。对于海派书家而言,对沈尹默“二王”帖学传统的尊奉,使他们无法在崇尚优美的“二王”帖学和尚丑的民间书法之间寻找到一个转换的契机和生长点。这在赵冷月书法中表现极其明显。
    赵冷月作为从沈尹默时代走过来的海派书家,他以衰年变法,挣脱非个性化的书法模式,寻找一条现代创新之路,这种求变意识和探索精神无论如何都是使人肃然起敬的,但探索精神与探索本身所谋求达到的结果并不是成正比的。赵冷月对“丑书”的实践探索,其最大的弊端就在于缺乏深厚的碑学根底,欲变而不知变。他以楷书作为构型,将字变形,往散处、做处写,线条结构几乎没有变化。这种对
  “丑书”的简单化理解显然是对“丑书”在审美上的误读。这与其不谙碑学具有直接的关系。沙孟海认为:“写字贵在能变,魏碑结体之妙,完全在于善变。我们试翻开何种魏碑,把它里面相同的字拈出来一比较,几乎没有一个姿态相同的。”
    赵冷月自述中说,他中岁以后取法汉魏六朝碑刻,但从其书法创作中,很难看出汉魏六朝碑刻的影响。汉魏六朝碑刻的厚、拙、大、野和自然、率真,在赵冷月腕下都没有反映。换句话说,即使不否认赵冷月宗法汉魏六朝碑刻,但从其创作中也可以看出,他并没有抉发、把握到汉魏六朝碑刻的精位。与当代同样师法魏碑的书家孙伯翔相较,赵冷月对碑学理解的浅层次和审美把握上的无力便清楚地显现出来。
    因而,赵冷月虽然在一般意义上走向了对海派帖学优美传统的否定,而崇尚“丑”,认为眼下流行的,仅仅为了讨好别人而刻意修饰“千幅一面的”俊美,实质并不美。他向往“豪华落尽见真淳”的大美之境,所以坚持走自己的路,认为即使“丑”一些,但也是我精神的花朵,是没有虚假的真情实意,是书法的根本。他还反问:“‘丑’不美吗?”
    但遗憾的是,赵冷月的创作实践,并没有如其所言那样达到对“丑”所蕴含的内美本真的深刻挖掘和表现。就创作层面而言,赵冷月的“丑书”是直白和浅层次的,缺少“丑书”本应落肠的“拙、奇、险”的审美境界,与他所标榜的‘清”、“奇”、“古”、“怪”也是未着边际的。
    海派书法沉重的帖学包袱和对碑学的长期隔膜,使其在当代书法的民间化转向中,显得无所适从,步屐维艰。不论是赵冷月,还是沃兴华都显示出一种欲变而不知变的“夹生”。这也许并不是一个单纯的书家才能问题,而是与海派书法的现代生存状态与价值取向密不可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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