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佚名       来源于:中华书画网

  传承恩师“四宁”精神


  ‘文革’期间,家里走了很大的背字儿。我爷爷是资本家,又因为偷偷念佛,被打成‘反革命’。”在“破四旧”之风盛行下,张长勇看着满墙的镶在红木镜框里的字画,想到一个保护的好办法:依照框子裁好尺寸,以隶书和楷书写满毛主席诗词和语录盖住。“我那年刚上初中,望着各屋满墙自己写的作品,很得意:一是可以展示我超乎同龄人的书法水平,二是显示我家很革命,三是还可能保住原来的名人字画。”尽管如此,也没能保住爷爷心爱的字画,都被抄家时拿走了。“那些古玩瓷器砸了就砸了,最可惜的是好几大包的碑帖都被拿到院儿里烧了,光烧剩的灰儿就有一小垛。”张长勇比划着说,很是激动。


  同那个时代大部分年轻人一样,张长勇经历了上山下乡,带着那些写字的家伙走进东北乡间。苦寒岁月里,毛笔却未停歇,写字几乎成了他劳动之余寄托情感的救命稻草。


  1975年,回到天津的张长勇,又和恩师取得联系,不定期去龚老家里求教,直到龚老2001年去世。“老师要求很严,在选择碑帖上非常有讲究。比如写魏碑,哪种碑最好,就要写哪种,再比如,写颜真卿,就只写《**姑仙墰记》。”到后来,老师要求越来越严。“一部帖,七八百、近千字,在正方纸上用墨线打上格,对折,一篇一篇装订上,缝成古书一样,一部帖通临一遍,再给老师过目。连续写几年。”遇上好的作品,老师就留下,作为样本,展示给其他学生。


  1978年津门书法五老及弟子作品展举办,“五老”包括龚老、李鹤年、耿仲扬、冯星伯、黄寿昌,张长勇作为龚老的传人,携作品参展。


  “老师的为人,学识,教习书法之严谨,使我受益匪浅,终生不忘。”张长勇一再强调,真正艺术家需要在学识、修养,尤其是在做人方面提升素质。“做人要正,才能写出大气作品。”龚老推崇明末清初的大书法家傅山,并将斋馆起名为“四宁草堂”,意为宁拙毋巧,宁丑毋媚,宁支离毋轻滑,宁直率毋安排。


  “作书,宁追求古拙而不能追求华巧,宁可写得丑些甚或粗头乱服,也不能有取悦于人、奴颜婢膝之态,宁追求松散参差、崩崖老树、也不能有轻佻浮滑,自然潇疏之趣;宁信笔直书、无需顾虑,也不要描眉画鬓,装饰点缀,有搔首弄姿之嫌。”张长勇说。


  龚望(1914-2001),书法大家,诸体皆能,尤精隶书,对经史、金石、诗词、训诂等学问研究深厚。先生也是天津佛教界的知名居士,曾对大悲禅院的复兴扩建倾尽心血。“心迹双清”,是先生的晚年所题,也是一生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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