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网络   文章作者:梁巘

过北海,然不及北海开展流逸,有天马行空之致。

勿早学米书,恐结体离奇,坠入恶道。

元章书,空处本褚用软笔书,落笔过细,钩剔过粗,放轶诡怪,实肇恶派。

子昂书俗,香光书弱,衡山书单。学董不及学赵,有墙壁,盖赵谨于结构,而董多率意也。

祝、文、董并称。董蕴藉醇正,高出余子。祝气骨过董,而落笔太易,运笔微硬,逊董一格。文书整齐,少嫌单弱,而温雅圆和,自属有养之品。

枝山书《古诗十九首》,刻《停云馆》中,古劲超逸,真堪倾倒征仲。余书学怀素,离奇诡怪,而无其瘦硬矩度,不及征仲远甚。

董元宰、张得天直接书统,卓然大家。元宰魄力弱于,元宰初岁骨弱,心怵唐贤,绝未临率更,间学柳少师亦甚劣,唯摹平原稍有可观。晚年临唐碑则大佳。然书大碑版,笔力怯弱,去唐太远,临怀素亦不佳。

文衡山好以水笔提空作书,学智永之圆和清蕴,而气力不厚劲。晚年作大书宗黄,苍秀摆着,骨韵兼善。衡山小楷初年学欧,力趋劲健,而呆滞未化。

明季书学竞尚柔媚,至玉、张二家力娇积习,独标气虽未入神,自是不朽。


学书论

用硬笔,须笔锋糅入画中,用软笔,要提得空。用软笔,管少侧,笔锋外出,笔肚著纸,然后指挥如意。用硬笔,管竖起,则笔锋透背,无涩滞之病。

作书起转收缩,须极力顿挫,笔法既得,更多临唐帖以严其结构。作书不可力弱,然下笔时用力太过,收转处笔力反松,此谓过犹不及也。

书法趋骨力刚健,最忌野。

吾等学书,若不循规矩,则潦草率意,便无长进,米字之不可早学者此耳。

学书一字一笔须从古帖中来,否则无本。早矜脱化,必面规矩。初宗一家,精深有得。继采诸美,变动弗拘。斯为不掩性情,自辟门径。

工追摹而饶性灵,则趣生;持性灵而厌追摹,则法疏。天资既高,又得笔法,功或作或辍,亦无成就也。

学书忌浮论而无实功。“爱而不学知不真,学而不笃得不深。”

结体不外分间布白、固体趁势、避让排迭、展促向背诸法。一字拆开,则各字成形,合则全体入彀。

孙过庭云:“至如初学分布,但求平正;既知平正,务迫险绝;既能险绝,复归平正。”须知终之平正,与始之平正不同;始之平正,结构死法;终之平正,融会变通而出者也。此中节次,躐等不得。学书得传法,无功夫,亦不成家也。

欧阳率更《皇甫碑》、《虞恭公碑》,皆七八十岁时书。《九成宫》在前,较《皇甫》难学。《丸成宫》气味静而风韵含蓄,《皇甫》、《虞恭公》则全凭力量刻入。

临欧不虑飘,恐不韵;临褚不虑灵,恐不实。楷书有法可守者莫如欧,盖欧书结体,毫厘不忽。

善书者,生于其地,则其地之人多学之;如河南至今多学王觉斯,湖州多学赵松雪,华亭多学董思白,皆书中之乡先生也。

褚字笔笔藏锋,而笔笔出锋。欧字易写细长。褚字忌写横。褚字崩开,写圆尤易为力。欧字则转笔直就下来,较褚尤难。

学书勿惑俗议,俗人不爱,而后书学进。

学书如穷经,先宜博涉,而后反约。不博,约于何反?


名人书法论

草参篆籀,如怀素是也;而右军之草书,转多折笔,间参八分。楷参八分如欧阳询、褚遂良是也;而智永、虞世南、颜真卿楷,皆折作转笔,则又兼篆籀。以此见体格多变,宗尚难拘。

《孔羡》、《白石神君》、魏《受禅》、《上尊号》诸碑,险劲遒迈,转折皆方,锋棱俱出,开唐人八分门仞。汉人八分,,神韵浑沦,有飘逸之致;魏人八分,则险劲遒迈,力趋精刻,轩金截铁,锋骨凛然。《孔羡》等碑险劲处开欧、李之门,故知古人生辣横撑,皆非无本而然也。

唐人书多碑版,凡碑版有格,欲取格之齐,故排兵布阵,方正端严,而法胜焉。

褚遂良书全将笔提空,固是难能,然终觉轻浮,不甚沉着,所以昔人有“浮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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